宋南枝在宫门外等着,迟迟没有祁典裕的消息传来,她忧心如焚。
就在她准备回去另想办法的时候,祁典裕终于出来了。
“伯父?怎么样?”宋南枝连忙迎上去。
祁典裕目光哀恸:“没有找到祁渊,但,我审问了一个小黄门,祁渊的确是进了寿康宫,之后再没出来。”
“那伯父您?”
“太后没有问罪我,反而……反而说,不会告诉皇上。”
宋南枝只感觉天旋地转,四肢百骸都麻了。
祁典裕闯宫,太后不仅没有问罪,反而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!
这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太后的目的已经达成,她不想事情扩大化,所以轻轻放过了闯宫的祁典裕!
祁渊……凶多吉少!
宋南枝突然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,下身软麻、耳鸣、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,等到思绪终于回神,她才听见许多福的声音。
“南枝!南枝!”
宋南枝晃了晃头,看见许多福担忧的眼睛,旁边还有宋南寻。
“你怎么样?快去叫太医!”
“不!”宋南枝抓住许多福的手,勉强站起来。
她知道现在已经山穷水尽,已经被逼到绝境了!
陈如意诈死,就要离开京师,崔永年遇刺,不能面圣,现在连祁渊也……
他们剩下的人,个个头顶悬着太后的利刃。
“我要去敲登闻鼓!”
“南枝!”
“妹妹!”
“你们不要劝我了,事到如今,只有这一条路了。连祁伯父都没能把祁渊救出来,我只能冒风险,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去了!”
宋南寻问:“你打算怎么做?宋家的案子,既没有物证,又没有人证!父亲……父亲被陈如意看得那么牢,现在还失去了踪迹,我们肯定是找不到了。”
许多福道:“你需要人手的话,我可以借给你,还有镇国公府,肯定也能帮你的。”
“不。”宋南枝摇了摇头:“不能再把你们牵扯进去了,特别是镇国公府,祁渊……我已经连累了他那么多……如果事情不成,问罪起来,镇国公府牵连的人太多了,我反正孑然一身……多福,你帮我联系个身手好的江湖人士。”
宋南寻警觉起来:“你打算做什么?”
“河东路盐铁指挥使的家就在京师。”宋南枝沉了眼,打算孤注一掷:“我打算让一个轻功好的江湖人士带我去他府中,找出些证据。既然所有的案子现在都没有证据,我们就挑罪名最重的找!只要能落实,陈如意一个通敌叛国的最肯定跑不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许多福道:“就算治了陈如意的罪,她现在诈死了,也没法对她降罪啊。”
“我现在不能管陈如意了!重要的是祁渊!我们定陈如意的罪,势必能牵扯出太后来,只要皇上答应搜宫,祁渊就有一线生机!”
“对。”宋南寻道:“不过事情不要你来做,你做太危险了。不管是去河东路盐铁指挥使家里找证据,还是去敲登闻鼓,都由我来!”
“不!找证据可以你去,敲登闻鼓必须我来!我是祁渊名义上的未婚妻,为他出头名正言顺,你去未必能说动皇上搜宫!”宋南枝争执起来。
“那我先去找证据,找到了我们再商议。”
“不行,没有时间了!若是让太后发觉,有反应的机会,我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。”
“行了。”许多福做了个制止的手势,对宋南寻道:“你们都别争了,我不给你们联系江湖人士,这样做太冒险了。巫依娜离京的时候给了我个锦囊,说是可以再危急关头救你性命,给不给你由我决定,现在正是时候,我给你吧。”
许多福从袖中掏出了个颜色亮丽的锦囊,递给宋南寻。
宋南寻愣了一愣:“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?”
“不是我,是你。巫依娜说,要是你打开了,她一定会知道,她知道后就会回来京师,抢也好,骗也好,把你弄过去当驸马。我之前没拿出来,是……是不舍得。”
宋南枝喃喃道:“那现在……”
“都现在这个时机了,还计较什么啊!”许多福干脆伸手,双手一扯,就把锦囊打开了。
“现在就算你要被她抢过去当驸马,我也会敲锣打鼓地欢送你!只要能救南枝和祁表哥!”
宋南寻压下千万思绪,把锦囊里的东西倒出来。
一封陈如意的亲笔书信,还有几个地址和人名。
许多福拿起地址一看,道:“认出来了,这是她曾经去过的地方,这几个人肯定就是参与盐铁生意的巫国人!我去找他们了!”
宋南枝连忙跟上去:“我也一起!”
——
长公主府,东西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,陈如意满脸轻松,和尔蓉核对着账册,道:“今日晚间就出城,你可要注意了,不要留下把柄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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